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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 / 观察者网 齐倩】据菲律宾拉普勒（Rappler）新闻网报道，当地时间 3 月 12 日下午，载有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的专机抵达荷兰鹿特丹，随后杜特尔特被带往海牙。晚些时候，总部位于荷兰海牙的国际刑事法院（ICC）发布声明称，杜特尔特已被 ICC 正式拘留，未来将"在适当的时候"安排首次出庭听证会。

现场视频显示，在杜特尔特抵达前，海牙拘留中心外已经聚集了大批杜特尔特支持者。这些支持者手举菲律宾国旗和"我们支持杜特尔特"的标语，并高喊"释放杜特尔特"。

报道称，抵达鹿特丹前，杜特尔特在社交媒体脸书个人页面发布视频，向支持者发表讲话。他在视频中表示："我一切安好，请不要担心。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法律诉讼。我告诉你们，我将继续为我的祖国服务。如果这是我的命运，那我会坦然接受。"

杜特尔特抵达荷兰后的画面 菲律宾媒体

据菲律宾驻荷兰大使馆称，杜特尔特的律师萨尔瓦多 · 梅迪亚尔德亚在抵达海牙后获得了为期 15 天的签证。其他两名随行人员获得了为期两天的签证，以便在回国前休息。

杜特尔特的子女已提交申请，要求菲律宾高等法院采取法律行动，将杜特尔特接回国。

大批杜特尔特支持者聚集在海牙拘留中心外 视频截图

ICC 于 12 日在官网发布声明称，杜特尔特已被移交给 ICC，他被指控在担任总统期间实施全国反毒品行动时的行为"构成危害人类罪"。法庭将"在适当的时候"安排杜特尔特首次出庭的听证会，还将确保杜特尔特已被告知他被指控犯下的罪行以及他根据《罗马规约》所享有的权利。

声明提到，ICC 感谢菲律宾政府致力于维护"国际问责机制"，并感谢东道国荷兰政府的合作与支持。

" ICC 检察官办公室欢迎菲律宾政府于 3 月 11 日逮捕并移交嫌疑人杜特尔特，" ICC 首席检察官卡里姆 · 汗发表讲话称，为了进一步追究责任，ICC 希望与菲律宾政府就潜在的合作途径进行接触。

此外，拉普勒新闻网在报道中提到了海牙拘留中心的条件，称那里"设施齐全、空间宽敞，与菲律宾拥挤的拘留室完全不同"，设有床、书桌、书架，以及独立水槽、厕所。据悉，杜特尔特将在接受体检后被关押在一间私人牢房。他可以使用电脑进行法律研究，使用户外运动空间和健身房，还可以接受心理咨询。

海牙拘留中心的内部设施 视频截图

值得一提的是，ICC 声明与菲律宾总统马科斯的表态相矛盾。11 日，在杜特尔特被捕并被包机送往荷兰后，马科斯发表讲话辩称，此次逮捕符合菲律宾对"国际刑警组织"的承诺，菲方事先收到了"国际刑警组织马尼拉分局"发布的逮捕令副本。他坚称："我们没有以任何方式帮助 ICC "。

此前有菲媒报道称，国际刑警组织已对杜特尔特发出"红色通缉令"。但观察者网注意到，目前，国际刑警组织的"红色通缉令"仍只有菲律宾媒体提及，至今没有得到国际刑警组织的证实。

公开资料显示，ICC 与国际刑警组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机构，"红色通缉令"一般只由后者发布，两者虽有合作，但之间没有组织关系。国际刑警组织是否执行、如何执行 ICC 的逮捕令，极大程度上取决于当事国的政治情况和当地警方的意愿。

针对杜特尔特被捕一事，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 11 日表示，这是一个重要的突发事件，中方注意到有关消息，并正密切关注事态发展。我愿重申，中国一贯主张国际刑事法院应严格遵循补充性管辖原则，依法审慎行使职权，避免政治化和双重标准。

此前，ICC 指控杜特尔特在 2016 年至 2022 年担任总统期间实施全国反毒品行动时，涉嫌犯下"危害人类罪"。统计数据显示，约 6000 人死于"禁毒战争"，但一些人权组织宣称死亡人数可能达到 30000 人。在 ICC 对杜特尔特展开调查后，菲律宾于 2019 年正式退出该组织。

马科斯上任之初曾表示，不会协助 ICC 对杜特尔特进行调查。但从 2023 年 11 月起，马科斯的态度发生转变，称正在重新考虑加入 ICC。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（CNN）指出，根据 ICC 的退出机制，该法院可保留对一个国家在作为缔约国期间犯罪的管辖权。因此，ICC 坚称，2016 年至 2019 年间的调查依然有效。

3 月 11 日，杜特尔特从境外返回马尼拉后被警方拘留，随后被转移到马尼拉的维拉莫尔空军基地。杜特尔特拒绝前往海牙接受审讯，并指责菲律宾当局对他实施了"绑架"。当晚 11 时许，搭载着杜特尔特的包机从维拉莫尔空军基地起飞，目的地海牙。

此次逮捕在菲律宾国内引起巨大争议，激起了杜特尔特家人和支持者的愤怒。杜特尔特的女儿、菲副总统莎拉 · 杜特尔特 11 日发表声明称，杜特尔特遭到拘留一事"是对菲律宾主权的公然侮辱"。